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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(2 / 2)


  他丝毫不畏,眼里有贪婪,有挑衅,还有意志崩塌之后的癫狂。

  渐眠注意到,红疱疹样的东西已经蔓延到他脸上。

  救不过来了了。

  “想要?”

  他吞了吞口水,又点点头。

  渐眠顺手将佩玉从蹀躞上拆下来,慢条斯理地问:“孤给你,你敢要么?”

  那人已经将双手摊开在渐眠面前。

  噗嗤--

  寒铁入肉,血溅三尺。

  渐眠敛下双眸,说:“再一次,好好答,敢要么?”

  他惊惧地摇摇头,双眼蓄满泪珠,想出声求饶,张了张嘴,却再没醒过来。

  渐眠拖着长剑,尖端与地面相触,发出令人牙酸的拖曳声。

  “若有乱者,格杀勿论。”

  回答他的是精武卫缄默又整齐的铁甲落地声。

  守在傅疏帐前的人原本还想拦,在见到剑尖血痕后,识趣地让开了位置。

  帐里洁净冰冷,渐眠没走几步,枢日便迎了上来,想拦,却被一个眼神呵退。

  昨日还端然肃立的男人如今倒在榻上,双眸紧闭,身上冷的骇人。

  他并没有被流言中伤而一蹶不振,也没有带着计谋另寻明主,大家都猜错了。

  渐眠轻轻拨开傅疏衣袖,停顿两秒,有了计较。

  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他问。

  枢日回:“昨夜离宫后,大人便发起热来。”

  他抿抿唇,跪下来,为傅疏辩驳:“殿下,大人他……他不是祸国妖相。”

  他怕渐眠也会因为流言厌弃傅疏。

  渐眠不置可否,问他“药呢?”

  枢日:“殿下……”他在犹豫。

  渐眠斜他一眼:“口口声声说着主子不是妖相,却连药都不敢给他用?”

  枢日无话可说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禁庭。

  “他当真去了?”

  跪在薄奚身前的男人看不清面容,只一条腿耷拉在地,身形歪斜。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“皇帝呢?”

  那人回:“什么也没说。”

  薄奚居高临下,看不出喜怒来。

  “下去吧。”

  鹤柳风刚刚推开房门,薄奚眼里没什么笑意:“这段时间莫要出现在他面前了。”

  握在门柄上的手紧了紧,鹤柳风沉声应下。

  炉灶上的水开的咕嘟冒泡,渐眠使唤这个使唤那个,帐子却被折腾的多了几分人气。